在路上

在异质的环境里神经变得无比粗犷。除了最迫切的生存需求和最本能的感官冲动,其他的一切都自动地被忽略了。我的心是盲的。没有排山倒海的感受。没有温柔的情愫。这个夏天,唯一能够让我专注的事情就是机械运动。但是,这样原始而简单的我,未必是不好的。

六年,六段斑驳的感情。太多面孔,太多理不清的头绪,太多热吻,太多拥抱,太多痛哭流涕。有时候走在路上想小小地放纵一下怀旧的情绪,却茫然不知该从何怀 念起。太多不堪重负的回忆。所以只好统统扔掉,心平静气做路人甲乙。2007年之后,于我,再没有去中国的慢船。六年的时间说灭了就灭了,说不想就不想了,说淡忘了就淡忘了。所以你该知道,我是如何地决绝。

谢天谢地,总算来到没有任何戏剧上演的第七年,让我平静从容的第七年。从去年七月到今年七月,休眠了有整整一年了吧。但是从那日在街头天示般听到 Green Day的“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起,又开始慢慢地醒过来了。八月,在地铁站里旁若无人地接吻,在没有空调的闷热房间里一次次做爱。九月,辞职,搬家,在自己都几乎忘记的生日意外收到礼物和祝福。然后一切又开始生动活泼起来。我又记起我从前的期待,那些会让我喜欢的人,应该有着成熟强壮的心,却保有孩子般天真面孔和纯真笑容:Kids who’ve grown up and adults who are still young。

坐车的间隙看《在路上》。2007年的纽约不是1947年的丹佛和洛杉矶。但是我知道我和凯鲁亚克一样正走在寻找灵魂的路上,虽然我走得还有些错乱、迷茫、艰难,可是我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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