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loud Nine呆到凌晨两点,觉得有些睡意,便先行向同事告退。半夜里从夜店出来走在街上是一件让我觉得非常刺激的事。会有一种想飞的冲动。

想起3年前的夏天,当龙吧还在麦子店的时候,我曾经在龙吧外面的街上焦灼地等待一个华丽的西洋男子。仅仅因为在酒吧里他给我一些暧昧的暗示。龙吧打烊以后他跟老板进了一家小餐馆,一边吃着夜宵一边用眼神示意站在路灯下的我。我耐心地等待他们吃完夜宵然后分手,然后跟着他到了他的住处。他的谈吐温和文雅。他告诉我他是一个在中国拍电影的演员。我笨拙地进入他的体内,释放,然后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我匆匆地向他告别,他说,以后有空打电话,然后看着我。其实我们当时没有留对方的电话,可是我虚伪地笑笑,和他说再见,然后告别。

回到办公室,我摊开我们报社那天的报纸,看到一张照片非常眼熟。再一看图片说明上的名字,就是昨夜跟我相拥而卧的那个人。那整整一个版,都是对他的采访。

时至今日仍能嗅到那夜初夏的空气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偶尔也会觉得微微的遗憾,为什么那天早晨,我不留一个他的电话呢?其实可以做挺好的朋友也未定。

无论如何,那是我关于午夜的城市的最美丽的回忆。大概天生是适合在夜间出没的动物。

重新说那一夜从Cloud Nine出来的发生的事吧。

走在半夜空旷的大街上,不想回家。突然想起前两天一个住在附近、聊过几次的网友说要跟我见面却一直没有见成,借着酒劲给他发了条短信息问他是否有空见面。很快他回复过来,让我到他家楼下去碰头。我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叫了辆车到他楼下。

月光不亮,但是我依稀能看清他的样子,加上揣摩和猜测,大致能感觉这是一个平庸无趣的男子。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都不敢让我进他家的门,摆开了架势要在院子里跟我拉家常。我束束衣领冷冷地问他,难道你打算就让我一直在这里受冻吗?他抱歉地笑,说家中另一间房另有人住,不过我若不介意,仍可到他家小坐。

我说不了,改天吧,我要回家了。

他过来抱我,说抱抱再走。

我冷冷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出租车上又收到他的短信,让我回到他家去,我没有搭理。

第二天又收到他的短信,告诉我不要误会,他只是想跟我做好朋友和性伙伴。
我给他的回复是,“你去死吧”。

《征婚启事》里刘若英说自己不停地跟征婚对象见面,仿佛就是为了去抛弃他们一样。

跟我那一夜的感觉有些类似。仿佛只是想找一个人见面,然后冷冷地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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