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肆虐在儿时记忆里的西伯利亚寒流,大概吹不到这里。于是,这个妖异的冬天,纽约的街道像春天一般。而我的房间里热过夏天。年轻的时候躲在大学的 图书馆里在草稿本上写小说。那些纸或许在某处的尘埃里开出了花朵,或者在回收站里循环往生了许多回。但我记得那些字。有一个主人公,他躲在冬天的公寓不出 门。“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走。在莲蓬头喷出的热水里手淫。”现在我变成了他。但终于觉得无趣。“她就在身边,而他并不渴望她。”而我也并不渴望我。 继续阅读“去年不在马里昂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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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写于二零零六年八月,临出国以前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我退掉了周二的火车票,把回家的行程推迟了一天。刚退了票,碰到他在网上说,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还真是巧,如果不是生病退票多出来一天,怕是就赴不了这约了。这病,是福还是祸?
就是那个许多人命里都会有的他,那个逃不掉摆不脱的宿命。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比任一次爱都深沉,热烈,坚决,长久,记得他每一点微末的好,原谅他每一丝不好与坏……然后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法在一起。然后许多年许多年过去了,还是刻骨铭心地记着,刻骨铭心地爱着,想起来就慌张,就惆怅,就觉得这熙攘闹市不过是千里孤坟一片凄凉,就觉得人生哪怕再圆满也不可能再完整因为缺了他,就觉得今生的热望念想到此为止,上半场结束了,下半场也可以洗洗睡了,眼里的光芒和心里的灯都可以熄灭了,从此不可能再那样用力地爱另一个人,只合放下心气低下头垂了眼,张三李四匆匆草草过了百年。 继续阅读“人生若只如初见”
Was high,tired,and became you。
终于找到一点空。连着两天在Club玩到凌晨。喝酒跳舞。或者在角落里沉默。长岛冰茶或者Vodka兑汤力水。开心或者失落。然后在23街上走。竖着衣领。在心里唱歌。半夜三点的地铁站,人山人海。
那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
在纽约时报的Pulitzer Hallway看到那年的天安门。在59街的星巴克和奥地利同学Michael一起喝咖啡。在中国城剪头吃葱爆牛肉买富贵竹。买一件明哥也有的衫,绿纹明黄,晃眼地走上地铁。
想念黄耀明
下雨。又下雨。我又丢了一把伞。我又想念黄耀明。我那么爱黄耀明。
去听音乐会
卡内基中心人山人海。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六交响曲。斯特劳斯的最后四歌。听音乐会。还是逛美术馆。或者流连电影院。但是终于。最后只是在59街走着想你。
想念河南
2004年之后,对于我来说,河南成为一个温暖的词汇。我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朗诵,但是每次偶然邂逅这两个音节,总是要小心翼翼地念出来,带着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想念和温柔。
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我一直在看今年中国足球甲级联赛的消息。居然,那些胜负排名,仿佛是在演我这几年的悲喜剧。从一开始呼声很高的江苏,到后来一度异军突起的青岛,再到后来苦苦纠缠的广州,排在前列的球队,他们所在的城市,就构成了我这几年几乎所有的故事。最后,河南和浙江一起携手了。你的河南,我的浙江。我为这个结果,偷偷地开心了很久,很久。
战士也可以有华丽的人生。
他在校园里走的时候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昂着头。是那种在亚洲人身上很少见的骄傲。昨天晚上又在酒吧里看到了他。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灿烂的内裤凸显翘臀,象一个王子。我喜欢那种骄傲的华丽。虽然我是一个战士。但是我想战士也可以有华丽的人生。
纪念册(2)
这是出国前我收到的纪念册里的另一篇。作者叫“年轻的法海”,也是一个一起成长的伙伴。他远远地看着我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失恋。我看着他来到北京,又离开。刚到北京的时候有一些夜晚他睡在我家的沙发上,和我的小单人床并列,我们经常在黑暗里聊到快天亮,就好像回到了我们各自所经历过的大学时代。我们有太多共同认识的朋友。他曾经的爱人,后来成了我的好朋友。反过来,也有相似的关系。而在我们周遭,我们分别都卷入了许多枝蔓丛生反复纠缠永远无法理清的暧昧复杂关系。但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却是那么简单,一如那些卧谈的夜晚,月光淡淡地照进我在三源里小区的家,洒落一地清辉。
和某男Happy Together
和某男是怎么认识的,我已然忘却,恍恍惚惚觉得该是在中国先生网,那时似乎某男叫黎耀辉。那时正是春光乍泄大热的时候,梁朝伟演的黎耀辉,张国荣演的何宝荣,一开场就抵死缠绵,场面很火爆兼惊悚。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见惯了各种各样的A片非A片,早已把这部当时看得心潮澎湃的电影扔在了抽屉最深处,可某男还仍然执著地使用着这部片子的英文名字来作为他msn的名字、网站的名字……可见此人的执念之强。 继续阅读“纪念册(2)”
我的名字叫绿。
我穿绿色的恤衫和绿色的裤子在南中国的大陆边缘旅行。我在江南的小巷遗落了一顶被人垢笑自己却极钟爱的绿色帽子。我带着我绿色的ipod在北京的沙尘和人海里私奔。我和我绿色的背包沉默地走在我私人的百老汇大街上。我固执地爱这一种颜色。我就是这种颜色。我的名字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