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与黄耀明无关的下半场暴雨

【仿一个网友文章的玩笑之作】

A。“别怕,爱本是无罪”

每一次下雨的时候,
仿似心里就会突然快乐起来
有一种惊喜,在初夏微凉的空气中醒来
淡定地微笑
如蒲公英 如矢车菊 如江南的红花草
不会哭泣

好久没有淋过雨
于是觉得所有的乌云都是亲切的
上帝啊,请你原谅这颗干渴的灵魂
比如黄舒骏唱的,马不停蹄一词,
让人觉得所有的倾泻都没有了尽头。

通常我不会一直挂着网
闲了的时候,偶尔也会打开许久不去的论坛
我知道那些年少的心事永远不会荒芜 岁月也从不曾被遗忘
那些1和0的编码更不会泛黄
在那河边 青草青 菜花黄
打开搜索。输入自己的ID。回车。
刷的一整屏的标题倾泻下来。
经常是喃喃的自语
也有不快乐的对白
或者三个人的争吵
《一路看风景》
《北京一夜》
《海拔八千米,孤寂一百年》
那些戏。在你的我的我们的生活中上演。
一篇一篇打开看,
我与网路上那些熟悉的陌生的ID的对话。
仿佛回到我的青葱岁月
1996

而那些曾经一起看过风景的朋友,
我们一起经历第一道光,第一声惊雷,痛哭及幸福的痉挛,
分享简朴卑微的悲喜,彼此给予力量,相互守望
一道风雨兼程,相拥着彼此温暖微凉的尘世
而此刻他们仍环绕在我的周遭
一路走来
终于可以淡定,坚守,微笑
我们唱着歌前行,“别怕,爱本是无罪”。

B。下世纪再嬉戏

其实所有的暴雨都只在我的想象之中
这个城市 缺少水
我看到一整个天空都灰沉下来
那时我刚收拾完整个屋子
我会坐在窗口的位置
怀念多雨的江南
从1月到12月
毛毛雨 黄梅雨 太阳雨 雷阵雨
每到下雨时候 我就神经质地唱
“我知道小雨过后,是冷冷的秋”
“幸福就象毛毛雨”
你说话的声音,被大雨掩盖
但是我仍能听见 你说
“你总是轻轻唱 我跟着慢慢和
在我们拥有年轻的时候”

突然想起伊能静
喜欢这样淡泊的女子
喜欢她在侯孝贤的电影里淡泊的样子
她被称做流落凡间的精灵
她唱流浪的小孩
她隐在我的青春之外
而现在 我却更喜欢生活在哈林之后的她
我想起另一个台湾歌手
陈升
很久以前爱过一个人
给我讲过陈升的事
于是羡慕。
这样的男子,那样的女子。

上一次北京的暴雨,应该是一万年以前了。
那个时候你我还是山顶洞人
我用石块在岩壁上记录一些情绪。
那是我的密密麻麻的青春期
总是觉得人的确是不断成长,
而我现在唯一的期待是
下世纪

C。人山人海

白天早早的时候,同事发条短信过来,
又是一个SARS的段子
非常时期,似乎大家都不亦乐乎。
于是去理发
可是去年帮我剪得很好的理发师
现在却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店里的伙计说他去天津自己开店了
我失望地笑了
这个世界
人们在不停离去
为什么我仍如此留恋
去年的一个发型
开始喜欢自己短发的样子
这样的短促,
头皮与空气的短兵相接,
可以使我轻易触摸到夏天的气息。
我想起那年夏天。
菊次郎的夏天。
没有空调,也可以安然入睡。
原来我对生活,从来没有什么要求。
一个人听音乐。
洗澡。上网。然后逛街。
于是这样一整天。
绝对闲散的生活。街上的人却少得让我发慌。
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
乌云密布。
然后。人山人海。

D。小王子

最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
小王子离我有多近。
其实并不怀疑这样的存在,
也不需要听别人怎么说
很久不会闹情绪
但是突然会想起
Dead Poets Society里面
Neo把手枪对准自己
一声无声的轰鸣
他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青春
残忍到震撼
还有那些岩洞中如仪式般擎起的烛火
那些站在课桌上勇敢的回望
以及换一个角度 看待你的生活

一整个星期重新学会失眠。
花掉凌晨大段的时间,
在侧卧与仰躺的轮流变换的姿势中合不上眼睛。
于是起床
在键盘上记录我那些微茫的心事
想象着Neo与我的距离
只是我感觉不到那样的脆弱
我能够听见胸口奔涌的热爱
写着写着,终于能够慢慢平息
北京不是美国小城
生活却是上帝的戏

我只想要一席平淡
可是那种激烈的此起彼伏,
却总在夜色中蛊惑我
我想起《春光乍泻》
陌生的城市里的纠缠
他们的热爱跌落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平民区
在遥远的南美大陆的最南端
片子的结局没有给出答案,
黎耀辉和小张
他们最后有没有一些故事
我只是看到Tony穿过大半个地球
香港突然倒转
电台里播报
“汕头,东南风两级”
我看到Tony穿行在台北辽宁街的夜市里
在小张家的排挡坐下
也许导演想留下一个秘密
让慕云哥对着吴哥窟倾吐自己的心事
不会有人知晓
我终于明白了
在下半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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