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五月就要这样过去了。

开始很凉,末尾很烫。
荷兰隧道出口,又有餐车终日停驻。
迟到的夏天终于开始。
阳光骤然灼刺。
我喜欢的五月就要这样过去了。

在那静默的三分钟里,那13亿人在想什么。
除了悲恸。
我在阁楼里一圈圈地踱步。
也想来那样一次无声的洗礼。

我已经记不起来安贞里小区的槐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也忘记了那夜国子监的月光下是否端详过那张脸。
以及那年的满城瘟疫,管你建国门外,还是百花深处,都成杳无人迹的荒城。
甚至连鸟兽散尽前的仓皇北顾,那些冷热战役之后的嫌恶厌倦与憔悴苍凉,都无迹可寻。
轻薄得不值一提的,所谓岁月。
呈现难以自慰的蜡黄。
我用一个太平洋的水做防腐剂。
把过去那些五月,用了两年的时间风干。
然后,才获得一个生物学家面对标本的平和力量。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值得追悔。
在百老汇大道上散散步才是正经事。
纽约,纽约,纽约的司机最后一次驾着北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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