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

这次到上海,悄悄地潜伏,几乎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在这个城市呆着品品味道,不想走马灯一样地见人。

先吃了小杨生煎和西北郎烤串,然后又在一家港式甜品店吃了杨枝甘露。可是仍然意犹未尽,这条街上好吃的东西太多了,真所谓胃到用时方恨小。

一条吴江路,一半是草根味道十足的小吃街,另一半又是光鲜亮丽的食街,真奇妙。

这样熙熙攘攘,市井的上海,真好。

上海

到上海的飞机又是一番反复,晚点换航班再晚点。此次出行诸多不顺,截至目前与我发生关系的共有5个航班,其中4个都出了问题。

到虹桥已经是6点。坐着车在内环高架上,看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总不如北京那般荒芜,就想,上海,也还不错。

我差点忘记了,我曾经那么喜欢上海。五年没来,都淡忘了。

温习

我要去三里屯,在一个嘈杂的酒吧,一堆人点着烟喝着酒。我要去Des,握一杯长岛冰茶,在喧哗的舞曲里吼着说话,或者躲在角落里和老友有一搭没一搭地八卦,和莺莺燕燕眼角眉梢眉飞色舞。我要去地坛那间气势恢弘的金鼎轩(而不是团结湖那间小了一号的分店),点一堆粤式点心,耗完黎明前最后一点意犹未尽的寂寞。

这是我熟悉的北京,又是我陌生的北京。与其说我把北京的夜重新温习了一遍,不如说,我把我当年无处安放的、挥洒不尽的、仿佛取之不尽的青春,重新温习了一遍。

北京

打一辆车,向南,向南。过了长安街,街景便有些凋敝,有那么一些节点,恍然让人觉得到了某个小县城。

可是,再陈旧,这仍是北京,无边无际的北京。

在曼哈顿的许多角落,甚至是在隔了一条哈德逊河的Jersey City,只要一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帝国大厦。曾经有七十多年,从建成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世贸大厦拔地而起,帝国大厦一直是全世界最高的建筑,即使在今天也仍然是纽约的地标。 继续阅读“北京”

香辣蟹

吃李老爹香辣蟹,我毫不留情大点特点,两个人花了300元。总算,一解四年之痒。

因为香辣蟹,想起一个人。坐在车里去三里屯看电影,不断地撞见车窗外熟悉的角落,不时地就有一栋楼、一条街,又想起好多人。没有排山倒海的记忆,只有一张张曾经深藏的面孔,无比真切地浮现出来,每一根眉毛、每一个微笑都栩栩如生似在眼前。 继续阅读“香辣蟹”

抵京

国航机票超售,六十个多人上不了飞机。于是,其中包括我在内的9个人,被安排先飞到洛杉矶再飞北京。

30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北京,可惜行李没到,原来是转机时太匆忙,行李来不及转过来了。出了机场快轨,四望茫然,分不清哪里是东直门外、哪里是东直门内。 继续阅读“抵京”

修行

大清早从梦中惊醒。不,惊醒不是说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而是惊讶,诧异:我怎么会又梦到这个人?

记不清所有的细节。只记得是一群人,好像有人搬家,那个人也带了自己做的糕点来,笑语如花,说:我也将要搬家,搬到另一个小岛。我也只合站在一群人里听。走出屋外,只见天际灰暗,阴雨连绵,屋檐下见到那人的车,车身上竟然刻着好长一段动情的文字。我低声诵读,愈读愈觉得苦,终于就醒了过来。

要粗糙顽朴,但我心思细密。要能担当,但我已倦累担当。要昂扬,但我心气渐低下。眼角眉梢,我都不符合模式。就连写这些这样的字,都是原罪。

念念不能忘,还是修行未到。

重来

有人说,你又玩自闭。有人说,你成仙了。有人说,你怎么就消失了。有人说,你真过分,连那谁回国都不出现。有人说,你现在心理不健康。有人说,你就作吧。有人说,你怎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有人说,更年期。有人说,你屌什么。

没有人问我,你怎么了?

每个人都在骄傲地作判断、下结论、写药方、提告状。没有人问我,你怎么了? 继续阅读“重来”